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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上一次閱讀《飛狐外傳》大約隔了10六來年了吧,經典重讀還是讓我讀得不可自拔。

外子跟我說話時,我雙眼仍是盯著書頁不放。

翻開書頁,故事情節在我腦海早已忘了大半。當年沒有想過要筆記下來,耽溺於情節進展,讀畢後將這厚實兩冊擱在書櫃裡。

時隔10年,金庸部分著作印刷成大字版,集成冊子後當然也是多了2倍數量,像這本《飛狐外傳》原本只有兩冊大字版本則是四冊。

近幾日再讀,不像少年時那樣只想快點知道後續發展,因為找回了閱讀樂趣,也開始認真記錄讀書筆記後,我開始認真思考故事人物、情節帶來啟發。

1.愛情

飛狐外傳》裡描寫愛情有4大主線。

一、馬春花與3個男人之間的糾葛。

馬春花是「百勝神拳 」馬行空之獨生愛女,名字帶點俗氣。

書中形容18歲年紀上下馬春花容貌“雪白晶瑩的鵝蛋臉,眼珠子黑漆漆的,兩頰暈紅,週身透著一股充滿了勁力的活潑青春氣息。“

馬春花的師哥徐錚“神情粗豪,臉上生滿紫色小瘡,相貌有點醜陋,但步履輕健,精神飽滿,英氣勃勃。“

徐錚性格直莽,絲豪不會說些體己話。他對馬春花的愛是真,然而馬春花對他生不出一點愛。

馬春花懷了二子,雖然不是徐錚的種,然而他挑起鏢局工作,付出父親之情、擔起一家之主重擔。

徐錚對馬春花的愛很單純,一介粗人個性魯莽,馬春花對他總生不出愛。

 

商家堡商寶震,其父商劍鳴是八卦門掌門人。個性仔細,凡事都會再多想一些。馬春花一行人在商家堡養身時,商寶震對馬春花日久生情。

馬春花對他並沒有太多特殊感情。

 

福康安是乾隆皇帝駕前第一紅人,乾隆私生子。其相貌堂堂,英俊潚灑。很會說些風花雪月,魅惑女人的話。

這類型男人自然容易引得女人注意,時值花樣少女的馬春花很快就跟此人親近依偎。

她為福康安生下孌生兩子,後被帶回福康安府中住下。

官宦世家,爭權鬥利是常有之事,馬春花在此被福康安之母賜贈毒燕窩,所幸後續被胡斐和程靈素所救。

馬春花兒子又被福康安手下擒回府中,馬春花失子心酸至極,神志已失。在見完二子後便撒手人歸。

馬春花臨死前請胡斐把她葬在師哥徐錚墓旁。

 

馬春花臨死之際還唸著福康安,在這3個男人之中,她最愛的是他。但對福康安來說她只是紅塵過客,她是二子的媽,但他只要小孩,為地位政權可以捨棄掉馬春花。

二、苗人鳳&南蘭

苗人鳳,外號金面佛,江湖上人稱打遍天下無敵手。

苗人鳳為人俠義,因一次意外救了南蘭這位千金小姐。南蘭家人被殺無所依靠於是跟苗人鳳結為夫妻,生下一女苗若蘭。

苗人鳳不是多言的丈夫,常整天板著臉,也不大會說些體己話。

苗人鳳的朋友田歸農出現之後,南蘭馬上就被這位風雅斯文、會調情的人拐走了。

南蘭拋棄丈夫、女兒和田歸農在一起,在當時還是少年的胡斐看來簡直良心被狗吞。

胡斐指著苗夫人叫道:「你女兒要你抱,幹麼你不睬她?你做媽媽的,一點良心也沒有?雷公劈死你!

三、胡斐與程靈素、袁紫衣二女的三角故事

胡斐先識袁紫衣,後因為了找藥手毒王認識其徒程靈素。

袁紫衣武功集結多家門派,輕功是她強項。書中形容她:「身材苗條,雙眉修長,姿形秀麗,容光照人。」

胡斐要殺大惡人鳳天南三次被袁紫衣阻撓,胡斐對她很在意又很氣惱她。

後來袁紫衣在他和程靈素面前說出原因,這才讓胡斐和程靈素釋懷。

程靈素是藥手毒王徒弟,胡斐和鐘兆文為替雙眼中毒的苗人鳳找解藥而認識。

書中形容程靈素面貌:「一雙眼睛明亮之極,眼珠黑得像漆,這麼一抬,登時精光四射。容貌平平,肌膚枯黃,臉有菜色,似乎終年吃不飽飯似的,頭髮也黃稀乾枯,雙肩如削,身材瘦小。」

程靈素在和胡斐相處時知道胡斐豪氣干雲、心地善良,不知不覺便喜歡上他,卻又顧忌著袁紫衣。

後來胡斐主動說要和程靈素結拜兄妹,這時程靈素心中當真心如槁灰。

 

天下掌門人大會時,袁紫衣現身,緇衣芒鞋,手執雲帚 上無一根青絲,腦門處戒疤鮮明。原來她自幼出家,因奉師父之命前往中原,因改作俗家打扮。

法名『圓性』。『袁』是母姓,『圓性』兩字顛倒過來。『紫衣』是『緇衣』。

袁紫衣雖對胡斐產生情苗卻因早已歸衣佛門,理智戰勝情感,和胡斐從此一別。

雙手合什,輕唸佛偈:

一切恩愛會,無常難得久。

生世多畏懼,命危於晨露。

由愛故生憂,由愛故生怖。

若離於愛者,無憂亦無怖。

 

在和石萬嗔過招時,被其彈上三大劇毒。程靈素為救胡斐吸吮其手上毒,而死。

胡斐心想:「二妹總是處處想到我,處處為我打算。我有甚麼好,值得她對我這樣?值得她用自己生命,來換我的性命?其實,她根本不必這樣,只須割了我手臂,用他師父丹藥,讓我在世界上再活九年,那已足夠!我們一起快快樂樂的渡過九年,就算她要陪著我死,那時再死不好麼?」

 

四、胡斐之父胡一刀與其妻

胡斐爸爸胡一刀去世,其妻也跟著自殺隨夫而去。

苗人鳳對這位摯友的夫妻感情頗為羨慕,他曾想著如果妻子南蘭會武功,可能比較能夠站在同一個立場替他著想。

南蘭雖知苗人鳳待她一片真情,因苗人鳳寡言又常板著臉,她要的是能解她心懷、逗他笑的丈夫,後被田歸農吸引離開苗人鳳與女兒苗若蘭。

 

二、文字遊戲

胡斐為救馬春花、徐錚,自稱“歪拳有敵牛耕田“,乃是由“神拳無敵馬老鏢頭“變造而來。

袁紫衣為奪九龍派掌門人,跟九龍派掌門易吉說:「『易』字上面是個『日』,下面是個『勿』,『勿日』便是『不日』,『不日歸天』,意思是命不久矣。易老師此行乘船,走的是條水路,『易』字加『一』加『水』,便成為『湯』,『赴湯蹈火』,此行大為凶險。舟是器皿之象,『湯』字加『皿』為『盪』,所謂『盪然無存』,全船人等,性命難保。『湯』字之上加『草』為『蕩』,古詩云:『蕩子行不歸』,易老師這一次只怕要死於異鄉客地了。」

讀到這一段,不禁讓我笑出聲來。當然我也不由得讚嘆中文字之有趣。

胡斐跟袁紫衣調侃:「我這『胡』字拆開來是『月十口』三字,看來我每月之中,要身中九刀。」袁紫衣笑得歡暢,身為讀者的我也笑岔了氣。

袁紫衣:「幸好你名字中有個『非』字,這一『非也、非也』,那九刀之厄就逢凶化吉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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